2013年6月20日 星期四

告白

 
我們所挖掘到的真相,始終都只是自己想要的那部分——題記
 
初中教師森口悠子的獨生女愛美死於一場意外,兇手是她的學生;天才生修哉和被稱失敗品的直樹,為了得到屬於自已那一丁點的認同與關注而卯盡全力;兩包被注射了血液感染艾滋的鮮奶,一個藏電的喜兔包,一句“我將用超乎想像的方式,去懲罰被少年法保護著的他們”,故事以意想不到的情節在枝頭綻開,更以令人震驚的結尾謝幕。
 
這是一部很成功的電影。
 
沒有韓劇裡華麗的背景和台劇獨有的浮誇對白,輕描淡寫的台詞,近乎色彩單一的畫面,卻三番四次差點全程屏住呼吸。電影版成功帶出小說裡那種衝擊人心的力量,一波比一波洶湧,不曾間斷,卻全是流動在表面寧靜的深湖底下,待意識到迎面呼嘯而來的瘋狂時,所有的東西已呈腐敗狀。沒有一部作品能完全真正地被觀眾了解,一如《告白》裡的主人翁混雜交錯卻又各自獨立,在某個無法觸及的維度裡,極其豐富的人性元素繼續以意料之外的姿勢扭曲誕生。兩個同樣孤獨的少年,在各自無可取代的慾望蓬勃裡,長時間沉溺在即將分崩離析的思緒邊沿,脆弱地重複做著某些事。本不該有交際的兩人,卻不知是誰尾隨了誰同時踏入一而再循環的命輪。就像《境遇》裡晴美某次問陽子,“我們之所以成為朋友,是因為境遇的相同嗎?”。或許修哉和直樹,是潛藏在《境遇》裡卻不小心出走的影子。因為是影子,所以修哉的出生注定了他擁有的是陽光被擊碎而滋養於暗中的童年,以及直樹沉默的度复每日,就像從來都不曾有人嘗試去了解影子的寂寞。
 
比起直樹,修哉是幸福的,至少森口聽到了他那個倒退的鬧鐘算時聲,不是啪嚓,也不是咚鏘,是空寂怪異的——嘀嗒。
而直樹,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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