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0月30日 星期日

夜貓子


漆黑的天空,才是我生存的環境 —— 題記

   出生在酷暑燥熱的午間,卻強烈排斥太陽的擁吻。

   老人家說,你喲,就接觸白光多些吧,看你一身黝黑黝黑的,想當初你出生時更是黑不溜秋的,你爸還差點真的以為醫生抱錯了哪家的嬰兒呢。呵呵。

   莫名的,晚上十一點以後,當其他人的睡覺基因開始活躍,卻唯獨我的睡覺基因開始潛水沉睡。

   開著一度的風力,風扇吃力地呀呀叫的轉啊轉。偶爾倚坐在門邊乘著晚風,聽著風扇的發洩聲,任由思緒墜進不知第幾個空間尋找那抹一閃而縱的靈光,然後一張有些發黃的白紙又填滿了我潦草瘦弱歪斜不正的字跡。

   也偶爾的,想做個好孩子早起早睡(或許已嘗試了數百回),卻在霎那之間轉了個念頭,而後挫敗地升起白旗投降。最終的最終,依然選擇提了杯咖啡匿藏在夜色的保護下,聞着咖啡綻放的苦澀香味,繼續做只僅活在晚上的變色龍。

2011年10月29日 星期六

迎接


早晨陽光的溫度,說不清 —— 題記

   清晨六點半的霧與空氣,並沒有使我從嚴重缺乏睡眠時間與素質的因素裡徹底清醒。蠻橫的蓋下喧囂的鬧鈴,隨後即落力地與抱枕纏綿許久。點點的,不期待晨光的降落。

   時間依然有些過分的早。

   現今城市裡的空氣已不再可靠。藏身於建築物裡呼吸著空調獻上的第一份早餐,寒意大肆擊潰空蕩蕩的肚子所造成的低免疫力。食物的飄香誘惑著正奮力反抗的飢餓,軀體的主人卻無動於衷;自作自受。呆坐看著眼前的景物不停地更換,及游神地等待著時間的變遷。

   (有一瞬間,傀儡上身。)

   恍惚之下,場景換成了後亭。初升的陽光溫暖了冰冷許久的肌膚。湧進的職員車輛象徵著一日作息的起點,也間接的寓意了接待的開始。以笑臉遮掩劈啪作響的肚子,疾步地引領着未來的學弟妹進入面試等候區。有些輕微跳躍地向前走。一種興奮,卻更多的是感慨:如今的角色扮演、與更替的職責。逆光中彷彿時光倒流,換成了我一身整齊的校服尾隨學哥學姐那遺落的足跡戰戰兢兢地步向報館,暖和的陽光無論如何也平復不了因緊張而冒冷的掌心。如,身後人物此刻的心情寫照。

   朝陽,視若無睹地在天空的一角釋放它初冒的熱情。
   而我們,在複雜交加的心情下綻放那第一次,同時也是最後一次迎接未來學弟學妹前來面試的熱情。

2011年10月28日 星期五

亂世

暴亂的城鎮借午夜欲蓋 彌彰
揭開脂粉的謎底
就掀起前塵往事翻山越嶺
昏黃下打造出來的致命 武器
像血管細緻入微
於是我只能靜下煙火
混淆裡抱住那冰涼
刺骨的體貼

新不了情


耳機里傳來薩克風的獨奏,抖音裡抖出了那首歌的滄桑,在這夜中隨清風把那夜的點滴吹進了整首歌的精髓裡 —— 題記

   是夜。

   落地窗把月光的碎片一絲絲地灑落進幽暗的禮堂,冷冽的空調在肌膚上呼嘯而過。

   是夜,一個冷熱交加的夜。

   把注意力遺落在次序有些混亂的顆顆豆芽上,台中央的指揮棒揮灑起伏著演奏者的情緒。丹田深處的氣透過銅管的曲折吹出了斑斕的音符,排鋪成一首催淚歌。

   拋棄演奏的形式,手中的樂器雖然依舊不停地發出聲響,但聚神聆聽,竟聽出了我們的靈魂似已解開枷鎖投入其中。彷彿悄悄之中我們進行了角色替換,在不知第幾節的開始已不再是表演者,而是台下的聽眾,跟隨歌曲的高低潮輕輕地搖晃身子,讓靈魂深處的真實悠遊上岸。

   偶見彼此額間滲出珍珠般大小的汗水,及燈光的照射之下,眼角間亮光閃閃的淚水。

   一首戀人、朋友,但更屬於緬懷彼此曾經為了一個目標而共同前進付出的歌。四個月所籌備一首歌的過程細節,包含了心酸嬉鬧認真。低啞的絮語,飄蕩在窄小的空間裡,久久不散...

   也斯;那夜的汗水,甜鹹酸苦。
   也斯;那夜的淚水,甜鹹酸苦。

回憶過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
為何你還來撥動我心跳
愛你怎麼能了
今夜的你應該明暸
緣難了 情難了


【側寫】學記隊與樂隊。兩個團體,一首歌。只能說這首歌給予我的影響與感觸,更多是源自於後者。

*學記 = 學生記者

2011年10月27日 星期四

朋友的定義

他有時真的很火爆,但這卻讓我們成為更親密的朋友,因為在我們的生命中,其實並沒有那麼多人可以跟你進行那麼激烈的爭辯 —— 波諾

   好朋友,嚴格來說並沒有一個定義。

   有些人,認為好朋友是為了滿足自身利益而加以利用;有些人,視好朋友如天上神仙,相處時小心翼翼;也有些人,視好朋友為寵物,不管任何大小事都彼此先摧殘對方一輪才滿意。

   而我,屬於後者。

   兩條平行線某天忽然重疊交叉,結果自然便是日常生活來了個大顛覆。

   可以同喝一杯水解渴;可以無視太陽多猛烈拿了把傘便往對方家直接跑去;可以因為對方不會解答難題而把儲存多時的譏笑如宇宙爆發似,沒心沒肺地笑夠後才甘願神援手;也可以為了一個意見不合而拍桌怒吼,只差沒毀滅對方。

   多少次,以為在一場驚心動魄的爭吵下這段友情從此消失,卻在事發的幾天后,很沒臉很臭屁的透過莫名其妙的方式和好。
然後也因為自己的主動,結果讓對方抓住把柄笑足一個月...

憶,曾出現在記憶裡的一位朋友

憶已逝世的學記 蘇依琳
很多人出現了,又消失了 —— 題記

   人長大了,便會逐漸對身邊的人越來越淡漠。我們手裡能夠握有的感情,歸根到底只是幾個人的事。

   從未想過只是一個不注意的時間的距離,然後某一天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至此就失去了曾經的一束視線。十六個年頭並不短暫,只是對於已毫無生命可邁進的人而言,十六個年頭,也許真的很短暫。

   在把行旅背對拖離的前一刻,在把離別該有的笑容呈現臉上的前一刻,四天的疲勞使我們都在顛簸的車裡沉沉睡去。一種沉睡。從未去在意那場景,只是在事發後偶爾想起,那次的入睡彷彿像是一場預演的戲劇,預演了一個從此一睡不醒的畫面。


   這樣的時刻,珍貴稀少。
   可在沙漏裡的沙完全陷落以前,我們永遠也不知它是珍貴稀少。


【側寫】去年十二月在一個培訓營裡有幸與一位交結成朋友。因不同組別,四天的營裡我們不曾交談,營結束後我順道乘坐她的車而回。那天是雨天,我們三人擠在窄小的座位不消數分鐘便睡著了。間中我被車鳴聲驚醒,側了側頭望一眼又繼續睡去。
而那次的畫面,竟是我和她最後一次近距離的接觸。

2011年10月24日 星期一

青銅鏡

陳舊的空間與氣味裡
綠光一閃
閃出寂靜了千年的銅鏡
托著風化的軀體
倚靠在脫落發霉的牆
奄奄一息

似一處平面
鏡框紋飾依稀可見
以想像力描摹的雕刻
銅光閃爍
巨輪迴轉
斑駁銅綠照徹前世光芒
黑暗中火焰折射出歷史的輪廓
深藏在血脈裡嫣然一笑
有些炫目有些朦朧
淡漠地聳立此處
任由光陰擦拭    與
旁觀代代王朝後的濁黃背影
要么流傳
要么遺臭

如此昏昏惑惑數十世紀
再次睜開惺忪的眼
一切早已晦暗模糊

2011年10月21日 星期五

假想


在邊界茫茫的境域裡,總給自己一個虛幻的設想 —— 題記

   抬頭埋首,偶爾零星的喘息成功溜開。

   預設的終點沒有預演的倏忽置身範圍以外,有些措手不及,潰散的目標於是遊走在最後一道堤壩前。(伺機而入)

   總想像依然處在存活的頻率裡,學着魚在離水以後頑固掙扎的態度對抗如水流逝的時間。
直至奄奄一息,方知死期已臨。


【側寫】惰性總是一個該死的致命傷,時間總是一個該死的假象。老拖到最後一分鐘溫書,結果也老在考試間做了水魚....

雪·靈


世间的尘埃已被清除
想像空间里黑与白的第六感
近乎虔诚的膜拜不断跟进
雪域之内的精彩
一种震撼
足以摄魄万物潜伏的精魂

炽热的脉搏贴近最高的平行线
是谁在层层堆叠的落雪里 吟唱从前
倾听那不绝的远古号角
是否依然 昂扬如斯

是谁在用情地守候着大山的呼唤 坚守不离
骨骼稳稳地挺在脊梁之巅
风呼啸而过的周景
眨眼瞬间
如今白茫茫一片
仿佛喂养着一汩汩澎湃的血液;
雪域的精灵
在狂野放肆

这缺口中究竟遗留了多少年的孤独
日夜星辰的轮转抹杀了上千的足迹。
想像一个精彩
一个关于信仰
承载着民族的脊梁:
一段截面,一段因果,一段古今
殷殷的故事
诠释了生命的内涵
而后再于斑驳的墙体里
寻找某种力量
在禁锢的季节里
虔诚地守候在每一个日日夜夜

2011年10月14日 星期五

年少


告別春天
奔走的河流撞擊季節的堤壩
合攏花朵五色的胸衣
珍藏嘹亮的歌喉在春陽和鳴
斑斕的月光走下城堡

“各位,這首歌將會是你們交流會的主題曲,你們必須在半個月內練好……”
看了一眼其他組員被拿到的樂器,再怔怔望著自己手上的三角鐵。不是說大公無私嗎?艾雅眼前一片水霧。


X X X X X

“組長……”趁著休息期間,艾雅跑去了組長那兒。
“甚麼事?”
“組長,可以……可以讓我嘗試玩西洋鼓嗎?”艾雅鼓起勇氣說出心底話。
“為甚麼?”
“我真的很想嘗試。”
組長靜靜地望著艾雅,良久才轉身向正在玩西洋鼓的惠說了一些話。惠吃驚地抬起頭,起身時在組長看不見的視線範圍內惡狠狠地瞪了艾雅一眼。
坐在椅子上,摸了摸鼓皮,艾雅微微地揚起了嘴角。西洋鼓,是每個樂隊裡鼓隊隊員視為奮鬥的目標。若離開樂隊時還未曾負責過敲打西洋鼓,那將會是那個人在樂隊裡的終身遺憾。

X X X X X

“艾雅,跟拍子!”佑在前面代替無法出席的教練指揮著時,皺了皺眉地對艾雅發出警告。
從艾雅一加入鼓隊起,組長就告訴她鼓隊在樂隊裡扮演著第二指揮的角色,因為吹奏者必須專注樂譜上而無法注意教練的指揮,很多時候他們都在聆聽西洋鼓的節奏,所以西洋鼓的拍子必須要準確。可這是艾雅第一次負責敲打西洋鼓,所以她感到非常緊張。
“艾雅,停!鼓隊組長,換人!”佑看也不看艾雅一眼便不耐煩地指示換人。
“交流會就快要到了,現在你連拍子也跟不準,我們要怎樣去交流?換人!”
全隊120隻眼睛望著艾雅,有的透露出憐憫,有的訝異,有的目無表情。艾雅緊握拳頭,指甲陷進了肉裡,然後若無其事地離開椅子。
站在隊員的後面,艾雅微微冷笑。長長的劉海遮住了艾雅的眼睛,沒有人讀懂艾雅的眼睛透露著甚麼訊息。

X X X X X

艾雅探了探頭望向樂隊室。
沒人。
走進室裡,艾雅打開幾個樂器箱。
那是樂隊用上次演奏會所賺到的錢來購買的,一支樂器至少上萬令吉。她高高地舉起嶄新的樂器,放手,然後又舉起第二支樂器,再放手…
匡匡…
匡…
樂器有了凹陷音色就不會再好聽了,演奏水準會降低的。心裡有把聲音告訴艾雅。噢是嗎?那就降低吧……
X X X X X
“艾雅,你最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主席培問道。
臨時召開的緊急會議中,課室裡一片寂靜,沒想到第一句竟然是問艾雅。
“甚麼怎麼了?”艾雅反問。
“你的組長說你最近遲到早退,練習時不專心,你可以解釋你的行為嗎?”
“我認為我不需要解釋。”
“那麼關於你故意丟新樂器這回事,你需要解釋嗎?”
“甚麼?艾雅丟新樂器?”全部人不相信地望向艾雅。
“……”
“為甚麼你會這樣?樂隊跟你有仇嗎?你知不知道那些樂器有多貴啊?遲到早退,練習不專心我都不理,可是為甚麼你要丟樂器?”培發飆了。
“……”
“為甚麼不說話?你知道你的態度很糟糕嗎?那些……”
“收聲。”艾雅冷冷說道。
“你叫我收聲?你現在是甚麼態度?”培怒罵。
其他人抽了一口冷氣,望向變了臉色的艾雅。
“艾雅,你知道你現在真的很過份嗎?”佑終於忍無可忍對艾雅大罵了。
“佑,你也收聲!夠?我就是不夠,怎樣?一個兩個口是心非的人,甚麼大公無私,全是廢話!”
“長得可愛,嘴巴甜,這是你們喜歡的學弟學妹吧?所以機會永遠也只給這些人。我在樂隊多久了?你們不是不知道每個鼓隊隊員的心願,可是你們為甚麼還要這樣?我好不容易爭取到負責西洋鼓,你們卻不給我機會!”
“你們說機會是需要要爭取的,為甚麼我爭取到的永遠只是你們的白眼和嘲笑?你們自以為甚麼都懂,其實你們甚麼都不懂!丟樂器是我做的又怎樣?既然你們都不曾在乎我,我又何必在乎這個樂隊?”
“這個東西我不會再戴了,拿走!”
說完,艾雅扯掉衣領上的名牌丟在眾人的面前,拿起身旁的背包衝出了課室。
望著艾雅離去的背影,其他人才忽然覺悟,原來他們已無形中傷害了艾雅,可是一切的自責再也喚不回艾雅對樂隊的心了……

(星洲日報/城人小說 2011-02-24)



【侧写】乐队生涯里叛逆时期的作品,呃,就...铜胞们我没有要得罪的意思><

2011年10月4日 星期二

屋後那道曾經的,風景

發展的吞噬下妳輕輕嗚咽,雨後的迷霧把妳圍繞得更加無助 —— 題記

   屹立不倒,晃眼間,匆匆的歲月下妳熬過艱苦的十年人間步伐,也許更早。

   二十年前自從對面的膠園嚥下了最後一口氣向妳告別,從此妳與隔鄰的那池廢湖相依為命。
妳說,膠園的遺願是盼望你能盡全力維護這山明水秀。妳背後還有妳的家人,和,他的家人。你未來的面前將會被一群渺小脆弱的螻蟻駐紮。

   保護彼此的家人吧。保護這群渺小的螻蟻吧。
   妳告訴我,他說。

   膠園最終魂歸天邊,卻連一座悼祭的墓碑也沒有,妳強忍淚水,不計前嫌的以包容的手臂輕輕把我們靠向你的懷抱。
   妳說,安息吧,膠園,我會照著你的遺願繼續未來的日子。
   妳說,安息吧,膠園,原諒螻蟻善忘貪婪的本性吧,願你來世可以尋覓一片淨土於那處安穩紮根。

   嗜血的本性在螻蟻的意識內逐漸繁衍。妳沮喪,沮喪妳的包容並未化解螻蟻那靈敏的血腥觸覺。

   妳並不老,妳的足部卻開始有了隱疾。
   一種刺痛,過程緩慢的,與暴風雨前那份獨有的寧靜卻令人無比的壓抑極為相似,但更像絕情冷酷的殺手在一點一滴地抽出妳體內的血。眩暈的、窒息的。

   後來的某日,妳在我們措手不及的驚訝,悲哀的眼神下悄悄離去。
   妳在雨天裡遺落的哭泣聲,從此在我們的心理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雖然,我們是嗜血的螻蟻。


【側寫】屋後有座很美很美的小山,深綠色的,沒有一處是被其他顏色覆蓋。六年前發展商計劃在那山的位置起屋,於是開始翻土剷山,也許資金不足,最後不了了之。爸爸說,那座山其實是很有靈性的。我不以為意,於是在往後不知的某日裡,再重新注意那快要在腦海裡遺忘的小山時,深綠色的樹又重新佈滿了那座山。看上去,感覺很美,不,是比之前還要美。
一年前,發展商終於又開始翻土剷山。一年後,那小山只剩一半。
曾經的綠色,不復存在....

2011年10月3日 星期一

瞭望


寂寞久了
人群最終歸宿抽象詞

籠子


忘了多少年前,我們的青春已被束縛得只剩一片憂傷 —— 題記

   在漁網的籠罩下,倉皇逃脫欲離開那處危境。一種窒息。

   腳底已被碎地的殘刺與荊棘傷得毫無完膚,血流成河,光線的反射下漁人反复看到了天邊的一道彩虹,明亮鮮豔。

   慌不擇處中墜入了遠處那塊閃閃荒漠。
   綠洲的背叛,終於我在流沙之上飢渴之下,俯首稱臣。

2011年10月1日 星期六

慾望



這是
渴望了多少的日子
毫無顧忌在偏僻的孤地上
放肆表演

疯狂;有,吗?

   那之后的日子里,朋友一直问我为何还放不开。

   无可否认,人是很执着的生物。

   听后,我微笑,不语。实际上是我不愿再盲目的解释了。

   那是一段哭笑疯狂彼此颠屁颠屁的黄金岁月。走过了,再回头注视,无论是谁都会缅怀那段曾经。而情绪的波动程度仅仅在于,刻画的深度。

   你问,放不开为何依然如此固执。
   这固执是属于我的吗?我问。
  你无语。显然,你是明白我所身陷的处境。
   那处境并不是如我所愿。当恶势力来临,你没依没靠,唯有屈服。

   四年所积累的光阴并不是一夜之间说遗忘就能轻易地遗忘的。哭过、被骂过、发狠过、紧张过、白痴过,只需这几样简单的元素就能牢牢铭记于心,一辈子。

   六月的那一个决定也许只是今生与她的此缘里所残缺的一小部分。

   因为残缺,所以珍惜;
   因为残缺,所以怀念。
   我想,这也许是我唯一能用语言来表达的深意,也希望你们别再老是十万个为什么了... =)